无口 双yuri
槽多无口+有心无口
可当作面冷心热前传。
提前圣诞贺。
作者第一母语不是中文,有语法错误,有些词不会说。
201612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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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arcel站结束才真正是圣诞。
一群人,不嫌事儿多,不怕票贵,呼啦啦又飞回日本,耍着赖都要在长谷津泡泉过节。勇利无可奈何。
Victor无疑是在的,咋咋呼呼的Pitchy还隔空拐来季光虹,连小金毛Yuri也来了。
马卡钦很高兴,勇利爸妈很高兴,美奈子高兴得没边儿了。
“要去哪里玩!”Pitchy一边拉着季光虹自拍,一边兴致勃勃地问。
“酒吧!”美奈子大笑。
“酒吧!酒吧!”
勇利不得不出言提醒:“长谷津没有酒吧啦...”而且这种还没开喝就萎靡的气息是什么鬼。
Victor率先表示不满,战斗民族,可以理解。只是连好好少年季光虹都吐槽“我们中国的娱乐产业可发达了,特别是帝都...”顿时勇利和Yuri看向他的眼神都变了。
最后是机智的Pitchy提出“开酒,吃火锅!”,然后又响起“涮肉!涮肉!”的鬼叫声。
简直群魔乱舞,勇利表示不忍卒睹。
室内黁香,地龙温暖,热气蒸得人面如桃花。仿佛有无限恣意的豪气,可以肆意挥霍,不老不死。
Yuri是唯一不会使筷子的人。Pitchy的国家也只有在吃汤汤水水的东西时才用筷子,他筷子功也马虎。但他性格开朗,又有季光虹,所以勇利不担心。
直接说“Yuri不会用筷子怎么吃火锅啊哈哈哈”肯定会被眼神射杀成马蜂窝。但其他几个饿鬼投胎的怎么会顾得上金毛小朋友。勇利作为主人家,咸吃萝卜淡操心碎了心。
“Yuri的家教真好。”勇利小声说。
“嗯?”Yuri猝不及防地转头。
“没有乱起哄。”虽然是“本大王才不参与这种凡人的活动”,“手也一直放在桌面。”
Yuri在桌面上的手指动了动,手想缩回又不能缩回,僵在原处。他恼怒道:“猪!要你管!”过了一会儿又气呼呼地问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勇利松了口气:“维恰说的,去俄罗斯时,吃饭时手不能放在桌下,会惹人生疑。入乡随俗啊。”所以我们东亚就是特别避忌一直把手杵在桌面...
“呵,你还挺懂。”小金毛可疑地顿了顿,又理直气壮说:“给我夹肉,鸡肉牛肉羊肉,不要鱼肉。”
“抱歉这个不行。”勇利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犯难,“日本习俗觉得给人夹菜好像在敛骨灰。”
Yuri眼睛就写着“蠢猪你是不是故意的”,勇利一脑门儿虚汗地微笑。小金毛忿忿地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打字,过了一会儿才怒道:“笨蛋,为什么不告诉我手不能放在桌面!”
谁说不准了,只是别这么武士似的一直杵在桌面就行了。你查的什么错误信息...跟你说不就等于大喊“快拿眼神射杀我!”...算了槽多无口,勇利选择闭嘴。
勇利拿了个有隔汤孔的捞子给他,让他捞到自己碗里用勺子好什么都好,鸡肉牛肉羊肉鱼肉自己捯饬。
皆大欢喜。
如果是Victor,直接给他拿个勺子,应该就会直接扑上身喊“勇利你真是个天使”。面对一个俄罗斯傲娇,同样的物品交换,就要绕这一大圈,并依然要被飞眼刀。继续槽多无口。
麻烦精们饭饱酒足开始思淫欲,抚掌便大笑,起座便大笑,举杯边大笑。反正就是哈哈大笑。美奈子作为在场的唯一女性,已经完全跨越性别障碍,达到浑然忘我之境。
好烦啊...劳工一样上着菜的勇利郁卒地想,不管他们是不是一身酒味不洗澡,我只包送货上门。
Victor喝了酒喜欢脱衣服,在北京时就拉着勇利疯,被Pitchy拍了黑照传上网。这次风水轮流转转到他本人,勇利满意地看见“发送成功”。
旁边的Yuri对他的无聊行径发出“切”一声评论。他喝了点小酒,心情很舒缓,懒得计较这P孩性格。他和Yuri并排坐着,在一片喧闹中安静吃。
“你喜欢吃什么?”
“肉。”
勇利用大勺装了些牛肉给他,说:“下次吃买个夹子好了。”
Yuri“嗯”了一声,不服输地拿起筷子。脍食当前,他整身的毛都被顺着捋了一遍。
他是真的美,真的漂亮,少年的天真,冷漠的优雅,翛然的思维。他是人类代代艺术登峰造极的积累,而艺术是无对象的慈悲。
好啦...除了俄罗斯问题,真的没什么大问题。勇利心软一下,说:“我教你拿筷子好吗?”
“哦。”Yuri二话不说把筷子拍到他手里。
“我会碰到你。”勇利小小心指指那只白皙的手。
“快点,少啰嗦。”
Yuri年纪终究是小,勇利的手能把他的拢住,人在他怀里,也是小小的。勇利到这一刻意识到Yuri是一个小他八岁的男孩,还称得上孩子的年纪。
“啊呀,小Yuri要学筷子吗?我来教你。”Victor一脸笑模样地过来,勇利像交接似的把Yuri交到Victor手中。Yuri看见他们的手隔着他似有若无地触碰了,Yuri觉得他们像两个傻逼。
他对勇利露出了“你敢”的凶悍表情。
...我就是不敢面对你才把你转手出去。
“来吧小Yuri。”
Yuri执拗地不动:“我就这个猪教。”
Victor的神色认真了些:“Yuri,不准这么说他。”
勇利心里猛点头,教你的人是猪,你是什么?
“勇利,过来。”Victor朝他打开双臂。
Yuri猛地转身,冷冰冰地看着他。勇利无奈屈服,温柔的Victor和凶巴巴的小金毛,怎么想都是前者比较好得罪。
现在的零零后好复杂,不懂他们。
Victor不再跟着其他三个人疯,而是坐到了勇利左边。对待易炸毛小朋友要采用怀柔政策,多吃亏少吃苦,勇利自觉对马卡钦都没这么有耐心。
Yuri的头发好香——两人靠得有点近了。
“好好看,可惜都垂着眼,好像睡着一样。”Pitchy朝两人晃了晃屏幕,Yuri靠在勇利肩上,两人都低垂眼幕,仿佛依偎着睡眠。
“Peach你怎么可以偷拍!”
“没有偷,你们坐在那里让我拍的。”
不不不现在的20-怎么都那么会搞事情,你拍我我没意见,别拍这只小金毛昂,咬人的。
Victor一把搂着勇利,对Pitchy说:“帮我和勇利也拍一张。”说着将他的脑袋拱到怀里,吻在额头上。
Pitchy看热闹不嫌事儿大,硬是忽略了画面的诡异感,拍完了还传给季光虹看。
啊Victor...!现在的30-也特爱搞事情!
Yuri被扯着,脸都黑了:“喂!”
勇利红着脸推开了Victor,颤颤巍巍理了理Yuri凌乱的卫衣帽子。Yuri冷漠地看着他,不赞一词挤到他身前,直接将脑袋靠在他肩和颈间,等了一会儿,见他不动,又狠撞了一肘子:“快点,猪!”
喂你的眼神跟你所处的位置十分不配,你所处的位置又跟你的暴力行径十分不配。
Victoe淡淡一哂,不以为意,端起杯子喝了口酒离开。
这次是真的闻到了,勇利心里一动。
“Yuri是不是用了旧桥香水?”
Yuri诧异:“是。”
“翡冷翠的味道。”勇利微笑,“热情之下有冷清。”
“Yuri别生气,”过了会儿他又说,“Victor平时不会这样的。”
Yuri放松身体靠着他,闭上眼睛:“我不在意他。”
“...哦。”
平安夜到最后竟然只有勇利和Yuri没喝醉。勇利是酒力浅不敢多喝,Yuri则是身为“青少年儿童”被隔绝在硬饮料之外。
等勇利把东西拾掇好,人都搬回房间,时间已经快到12点。长辈们是不跟他们一起闹的,早就睡了。
长谷津的夜晚,好安静。
“Yuri不睡的话出去走走,散散酒气吧。”
“你要一起?”
“啊...你喜欢一个人也可以。”勇利犹豫。
“走。”Yuri插着兜走出去。
细雪无声,而山川叹息。群山声声浩叹,温柔地包围远近的人,雪,路。那个红衣的雪白的男孩,他不属于这个国家,千里迢迢而来,不知缘由。唯有这一片雪幕,与他丝丝契合,仿佛他与生俱来就与冰雪相得益彰。
“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镇。”
“什么?”勇利不懂。
Yuri不答,只又吐出一句:“一起饮用那无尽的黄昏,与连绵不绝的钟鸣。”
“...屋子中间有一个瓷砖砌成的炉子,每块瓷砖上都画着一颗心,一艘帆船和一朵玫瑰。”
“自我们唯一的窗口张望,全是雪,雪,雪。”Yuri说到这里,停了一阵,才回头问:“是不是很美?”
“是,是诗吗?”
“是,是我的国家的诗人。”
“那...那我也念一个,是中国的。”勇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尝见王恭乘高與,被鹤氅裘。于时微雪,昶于篱间窥之,叹曰‘此真神仙中人。‘”
Yuri讷讷,露出一点天真神色:“听不懂。”
“就是一个披着大氅的公子在雪天里乘着高大的马车出行,有人悄悄地看,觉得那公子气质蠲洁高华,没有任何凡尘气,在细雪中像神仙中人。”勇利笑,“你刚刚念诗时,就挺像。”
“你就是那个悄悄看的人?”
“呃是的吧。”
Yuri不说话了。
他们走到了河边的草地,不需任何语言,就知要在此停下。勇利在草地上坐下,Yuri一言不发挤进他怀里。
他们坐着,似拥抱,又像兄弟,又像情人,又像父子。
“明天我要走了。”Yuri说。
“不多留几天吗?”
“难得有假期,想在莫斯科陪爷爷。”
“那我也要陪Victor去东京。”勇利撇开了头,看向黑暗中的河水。
那一刻,他们都知道抓住了什么,又让它错失。可能是它还比不上已有的深恩厚义,可能是他们是俗世的人,瞻前顾后,就不配拥有它。
“预祝圣诞快乐,猪。”
“谢谢,你也是。”
“东京好玩吗?”
“东西好吃。”
“胖死你。”
他们没有时间想未来,然后是漫长的,逐渐消磨天真,消磨灵稺,消磨冲动的平凡生活。
他觉得胜生勇利给了他好多,在多年后也值得他遍遍复习。
他在日记本写下:
“爱情,也许在我的心里
还没有完全消逝但愿它再也不会去困扰你。
普希金《我曾爱过你》”
同时他又是那么爱他的国家——那里有那么多聪慧的人,从他怀有希望到失望的过程他们也都经历过,并看穿了它的本质,用诗句的语言写下,让它回归生命的深度。
艺术是无对象的慈悲,他一生在艺术边缘行走,连爱也修炼成了艺术。他一生都感谢,又一生都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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